进入尾声的2007年尽管金融市场出现骚动,但艺术市场依然火爆,还没有迹象表明,它正变得疲软。纽约秋拍中,每一种艺术类别都让我们看到了价格的强劲走势,特别是战后和当代艺术,似乎每次拍卖都有新纪录诞生,火爆到要撑破屋顶。为什么艺术市场在2007年依然如此强劲?美元的贬值、世界财富的扩大和不断涌现的新买家都在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中国新贵撑起艺术市场
美国今年经济走向低迷,在这个大背景下,艺术市场却依然出现繁荣景象。因为美国的大买主并没有受到经济不确定因素的影响,而其他国家不断出现新买主。在过去5年间,俄罗斯、中国出现了很多艺术收藏“新贵”,而盛产石油的中东也频繁涌现大亨。艺术投资心切的买家们,砸出的金钱数量庞大得难以估计。今年5月的一场拍卖会上,安迪.沃霍一件作品的成交价超过7100万美元,整场拍卖会成交量达3.85亿美元。11月,马蒂斯一件作品以336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整场拍卖成交量接近4亿美元。本月初,一件仅三又四分之一英寸的石灰石雕塑也居然拍得5700万美元天价。
艺术资本集团首席执行官伊恩.派克透露,每个时代的艺术品销量都不错,现代艺术家沃霍、马克.罗斯科以及在世艺术家理查德.普林斯和达米恩.赫斯特的作品都很火。在出产石油的国家,像阿联酋特别青睐现代美国人的作品,凯斯.哈林、让.米切尔.巴斯奎特和沃霍都是他们关注的对象。“大部分资金都在追逐现当代艺术作品,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俄罗斯和中国收藏家对西方艺术非常感兴趣,在过去一年中有些作品价格翻了一番,有些甚至是当初的3倍。”
艺术投资明年观望为佳
尽管如此,艺术市场对动荡并不是免疫的。新纪录让苏富比这样的拍卖行赚尽外快,而一旦结果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拍卖行的收入就会出现很大波动。苏富比11月就经历了一次挫折,凡.高的作品《麦田》估价2800万到3500万美元,最后因没有出价高于起拍价2500万美元的买家而被迫流拍。同场拍卖会上,很多作品的成交价都低于估价。当天,苏富比的股价猛跌28%,因为投资者害怕苏富比支付不起巨额的保证金。伊恩.派克表示:“市场想要告诉世人,一旦被过高估价,价值将无法支持如此高的价格。”派克透露,“如果你试着把一件东西以同样的价格卖两次,市场将会说不。凡.高的作品最后私下以2000万美元成交。”
派克建议,艺术收藏家们在2008年要先观望一阵子,看清艺术市场的走势再做打算。“我们认为,未来12个月内就可以知道势态是否在恶化,判断美国市场是否出现了衰退。”派克表示,自今年夏季以来,股票市场出现了大起大落,非常不稳定,而经济繁荣或萧条,不会立刻显现在艺术市场上,通常比较滞后。一般来说,艺术市场对道琼斯工业指数及其他市场指数的反应相对滞后半年到8个月。
投资回报依然高于股市
不过派克依然保持乐观态度,他认为即使出现危机,艺术市场也能顺利渡过难关。他指出,自己的公司就是一家为艺术品购买者提供贷款的私人银行,现在已收到了大量的贷款申请。拍卖行的人没有因为华尔街的动荡而看到低迷时期的到来。
纽约米歇尔.茵纳什画廊对印象派、现代和当代大师作品非常有研究,其所有者大卫.纳什表示:“如果你往四周看看,特别是在纽约,似乎每一个人都是亿万富翁,他们没有受到次贷问题的影响。”
梅摩艺术品指数编制者之一迈克尔.摩西把艺术历史的演变看成是投资和资产课,他认为艺术买卖成为一种全球现象值得关注。“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第一次真正看到世界财富的扩张,这开创了一个先河,世界创造的财富如此之多。”
派克估计艺术市场在2006年增长了18%,相对于股市出现的动荡,这绝对是很好的回报。纳什也表示:“过去一个月来,我看到很多人带着大笔的钱在寻找可购买的艺术品。虽然我很担心经济形势,但很少有人说现在不想买。”汪海燕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