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三 移花接木
所谓“移花接木”,即对原作变戏法大搬家,将一件作品中的人、走兽或景物移走,而改换、嫁接成其他内容,一件“新作”便出笼了。由于作伪者对某一家的东 西经常模仿,极为熟悉,故制作起来相当容易,有些移花接木作品甚至天衣无缝,一般人很难察觉。此类作伪手法屡见不鲜,且屡屡得逞。主要表现在一些动物画与 人物画中。例如拍品《猫》与《松猿》,便是将徐悲鸿纪念馆真迹《为谁张目》进行移花接木后的两件伪作。真迹尺幅85×52cm, 作于1931年,虽为徐悲鸿早期猫画作品,却不愧为精品。无论是布局构图,还是猫之形体与神态,抑或松树的处理,都很精彩,题句“为谁张目,不堪回首”也 颇含讽刺之意。拍品《猫》将真迹中猫所处之场景——松树换掉,原封不动地把猫改“搬”在一块岩石上,但猫的面部刻画粗糙,不仅耳部缺乏挺立感,眼、鼻、嘴 也失真过多,尤其猫倚住树干的前爪,竟不做任何改动地照抄下来,十分可笑。此外,石的勾染与树的画法与大师的功力也有天壤之别。尤其是一枚压角印居然钤在 画面中间,显然作伪者对徐悲鸿的用印习惯缺乏基本的研究。而另一幅伪作《松猿》则变戏法般地套用《为谁张目》之场景,无奈松树之树干、松针与真迹的画法迥 然不同,马脚毕露。伪作标作于1932年,与真迹(1931年)仅隔一年,水平竟有如此差距,个中奥妙只有造假者自知。
■■手段四 东拼西凑
所谓“东拼西凑”,即将不同作品拼凑在一起,形成一张所谓的“新画”,使人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说不清道不明。此类作伪目前在市场上不在少数,对买 家具有较大的欺骗性。由于是拼凑而成,故布局构图往往易犯生硬呆板之弊,彼此关系难于处理协调,是该类伪作之通病。细察之,自能看出蛛丝马迹。此类作伪通 常是在同一画家中使用,如将徐悲鸿《柳下立马图》改为《柳下立牛图》,即轻而易举,又极富创意,一般人极易落此陷阱,目前拍场上不少伪作多用此法,且屡有 斩获。在造不出来的情况下,此法也不失为一种“高明”之策,毕竟比克隆品叫人一眼辨出强许多。
拍品徐悲鸿《猫蝶图》即是一件典型 的“东拼西凑”伪作。该赝品抄袭自徐悲鸿纪念馆真迹《猫》(图9),只不过将另一件馆藏真迹《猫蝶》中之蝶挪至此幅,这样一件“真迹”便应运而 生了。真迹《猫》(46×34cm),作于民国29年(1940年),乃为其妻廖静文女士所绘。而另一件绘有飞蝶的真迹《猫蝶》(64×54cm),则是 1943年绘于重庆磐溪。一、伪作标壬午(1942年)作,并将尺幅改为横式构图(46.5×69cm)。二、拍品无论是猫之姿态还是石之形状,与真迹 《猫》皆十分雷同,唯一不同的是猫眼的画法抄自于《猫蝶》。三、虽属抄袭,但是在笔墨勾勒点染上毫无法度,与真迹远无法相比。四、特别是猫腿与猫爪画得惨 不忍睹,松懈无比,一点也无真迹矫健、锋利之感。五、在石的勾染上也全无悲鸿大师惯有的画法。六、落款书法与大师功力更是相去甚远。此件伪作竟是从海外征 集而来,现如今海外回流中真伪混杂,已是不争的事实,投资者应小心谨慎为妙。
■■手段五 面壁生造
所谓“面壁 生造”,即完全不以真迹为本,凭空臆造,无中生有。造假者为了给观者一种“新颖”之感,多采用此种作伪手法。该类赝品通常不受原作所限,任意发挥,故大多 神韵尚有可观,但形的把握每每败笔尽出,易露马脚。近几年,该类伪作在市场上经常现身,不少还是高价位拍品,投资者往往被其所迷惑,上当受骗时有发生。
某公司拍品徐悲鸿《猫鼠图》,设色纸本立轴,69×104.8cm,估价15-18万元,即是一件十分明显的面壁生造伪作。该拍品 画一猫在树上匍匐,眼盯前方一松鼠,真可谓构思巧妙,想象力非凡。但无奈画技实在不堪入目,不仅猫与鼠的形象刻画十分丑陋,笔墨也异常粗糙。尤其是题款笔 力软弱,印色也惨不忍睹。此外,树干画得格外凌乱,勾染毫不得法。总而言之,该拍品与大师的功力画风相去甚远,全然没有大师的半点踪影,完全是一件拙劣的 杜撰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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