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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华书画网
媒体评论
全才鬼才
黄永玉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家众教育馆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及湖南省吉首大学终身教授、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鬼才”。
黄永玉本名黄永裕,为了写起来省事而改“裕”为“玉”,是湘西凤凰县的土家族人。他初中刚读了两年就在抗战的烽火中打破了求学梦,不得不辍学到社会上四处闯荡,不但走遍了半个福建省,还到过江西、广州、上海、台湾、香港。这期间,他当过瓷场的小工,在码头上干过苦力,在中小学任过教员,在剧团搞过舞美,在报社当过编辑,还干过电影编剧。正是在此期间,17岁的他在泉州的开元寺巧遇弘一法师。这段奇缘后来被人们演绎成他对法师持弟子礼、得真传。而他自己的说法则是:上树摘玉兰花时被一老和尚发现,极不情愿地下来后随之来到禅房,开始时并不知道这位貌不惊人的和尚竟是赫赫有名的弘一法师。虽然并没有真的拜师学艺,但短暂的交往仍带给他一些启迪和不小的震撼。后来,弘一法师临终前曾留给他一张条幅,上面写着:“不为众生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
社会是最大的学校,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生存是最强的动力。黄永玉16岁就能靠木刻养活自己,天性聪颖只是一个方面,恐怕更多的还要归功于勤于学习,勇于实践的精神。为了艺术他不惜翻山越岭,废寝忘食。在苏州写生时,他被司徒庙中有“清奇古怪”之称的四棵汉代古柏吸引,连续三天早去晚归为其写生。日后,面对被他用准确而流畅的白描线条展示在丈二大纸上的这四株阅尽人间沧桑的古柏,人们无不称奇叫绝。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黄永玉每天工作十小时以上。盛夏时节,他背着画箱,顶着炎炎烈日四处写生,饿了渴了,就坐在路边吃点随身带的面包,喝几口凉水。而当时他已经年近七十。
正是凭借这种精神,黄永玉不仅在版画、国画、油画、漫画、雕塑方面均有高深造诣,而且还是位才情不俗的诗人和作家,出版的诗集曾一举夺得《诗刊》年度创作一等奖,写的散文、游记既有诗一般优美的语言,又充满智慧的哲理,自传体小说则边写边在湖南大型刊物《芙蓉》上连载。
黄永玉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有人说他小时候是艺术神童,版画、油画、国画、雕塑等均无师自通;有人说他曾是弘一法师的三个方外弟子之一,得其真传而练就了灵性十足的书法。但是如果仔细研读他的书,用心赏析他的画,并且有机会与他叙谈的话,神奇的色彩褪去后,人们更多体会到的会是他深厚渊博的学识、卓尔不群的才情、耿直倔强的性格、睿智风趣的谈吐和笔耕不辍的勤奋。
鬼才
●拜见“画坛鬼才”黄永玉
《春秋左传读本》里说:“人生上寿百二十年,中寿百年,下寿八十年。”所以,八十岁或许并非就意味着生命价值和创造力的丧失,对于被奉为“画坛鬼才”的黄永玉而言,它或许意味着一种新的开始。近段时间以来,年已八十高龄的他一直奔波于广东、北京、香港等地之间,为他的“黄永玉八十艺展”巡展活动忙前忙后。因为“黄永玉八十年艺展”对于他来说,既是一种人生的阶段性总结,又是一个了结。因为他下一步还想写完他那部自传体小说,这部小说主要是以他所经历的20世纪中国的变迁为背景。
就像美术评论家陈履生所言,“他有着湘西人的倔强、刁蛮的个性,也有着一种轻盈、浪漫、抒情的文人情调,同时,他又始终刻意的与主流社会保持着某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的经历和艺术风格都具有一种特殊的‘复杂性’”。在中国画坛,黄永玉不但是“画坛鬼才”,同时还是少有的“多面手”,国画、油画、版画、漫画、木刻、雕塑他样样精通。其版画代表作品有《齐白石像》《叶圣陶童话》《森林组画》及《阿诗玛》等。水墨画代表作品有《猫头鹰》《山鬼》等。除此之外,他还设计了首轮生肖猴票、酒鬼酒瓶等。平生举办画展数十次、出版画集几十种。除了在艺术上颇有成就外,他更痴迷于文学创作,还写得一手好文章,这些年来,他用自己的散文、小说、诗歌、杂文培养了一大批铁杆读者,创作了《永玉六记》《这些忧郁的碎屑》《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等诗文集,新作《比我还老的老头》还成为了2003年畅销书。可以说,他将体力和智力都发挥到了极限,就连其死去的表叔沈从文先生都忍不住大赞他在艺术和文学上的禀赋。为此,他还曾获意大利总统颁发的最高司令勋章。2003年,他又获得了全国美协表彰的杰出艺术家“金彩奖”。
每一个向往大时代和大成就的年轻人,都喜欢从历史的细节中去寻找答案,20世纪与21世纪,人与人,时代与时代之间的距离,让我们很难洞察和穿透眼前的这位老人。我们分析他的唯一线索便是从他的画、建筑以及文字中去寻觅依据。当然,庆幸的是他还健康的活着。
无愁浪荡汉
自传:“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
作为一名画家,晚年的黄永玉更加倾向于写作,近些年他相继出版了散文集《太阳下的风景》、《火里凤凰》、《比我老的老头》、诗集《一路唱回故乡》等,自传体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也提上了创作日程。
但是从2009年初开始,关于“著名画家黄永玉写自传十多年还在四岁徘徊,作品完成遥遥无期的报道”再次引发了外界对这位如今已是86岁高龄的画家的关注。很多人纷纷发出疑问,依照这样的速度,黄老先生的自传何时才能从孩童时期写到花甲之年?在准备这次采访之前,得知黄老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终于从四岁写到了小学毕业,但文稿的字数已经达到了三十万字之多。黄老说,这本书其实在抗战八年时就准备写了,但因为上世纪四十年代都在逃难,好不容易熬到解放,去了中央美术学院,因为种种社会原因又“不敢写了”。直到现在,才能“有机会写写身边有趣的、可爱的人”。
怀念:“我一个人蹲在战壕里”
几年前,为了纪念故去的老朋友,黄永玉整理多年来所写的文章,出版了散文集《比我老的老头》。书中记述了钱钟书、张乐平、李可染、沈从文和好朋友黄苗子、郁风夫妇等许多人的故事,或怀念、或遗憾、或伤感、或啼笑皆非,仿佛这些人都没有离去,他们都还活在黄永玉的精神世界里。
其中,郁风是散文集中提及的唯一一位女性,说起她,黄老开玩笑地无奈道:“我告诉你,这个人啊,你要跟她在一起你就烦死了,这个人烦极了。”但面对众多好友都已经离去的事实,黄老对记者忆起他年轻时写的一首诗,“我好像躲在一个大战争炮火连天之后的一个沉积的战壕里面,所有人都不在了,我的战友们全都死光了,我一个人蹲在战壕里面,我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月亮。”
艺术:要“让人高兴,让人没有距离”
到了八十多岁的年龄,黄老已经不必再委屈自己去迎合潮流了,他直截了当地告诉记者,对于时下年轻人热衷的选秀节目和流行音乐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对于在国际市场上如火如荼的中国当代艺术他也是好恶有别,而关于什么是艺术的生命力这样的大话题,他的回答有一种返璞归真的透彻,他说,艺术是“艺术是“让人高兴,让人没有距离,让人没有距离”。
“我的心,只有我的心”
唉!都错过了。年轻人是时常错过 [5] 老人的,故事一串串,像挂在树梢尖上冬天凋零的干果,已经痛苦得提不起来。
——黄永玉·《比我老的老头》(增补版)·2007年2月
我画画/让人民高兴/用诗射击和讴歌/用肩膀承受苦难/用双脚走遍江湖/用双手拥抱朋友/用两眼嘲笑和表示爱情/用两耳谛听世界的声音/我的血是O型/谁要拿去/它对谁都合适/我的心/只有我的心/亲爱的故乡/它是你的。
——黄永玉·《一路唱回故乡》·2006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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