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的男女 油画中的同性恋和情色遐想
来源:网络 文章作者:佚名
这幅画是1847年展览于巴黎沙龙的名作。在19世纪中叶,来自世界各地的名士及寻芳客汇集销魂的巴黎,醉生梦死的男女众生肢体纠缠,不经意绉折的床单上斜躺著丰腴的女体,白纱掠过左胸,微露出虚掩的泛著红晕的右侧乳房。
布榭:路易斯·莫菲的画像
这是画家布榭(Francois Boucher,1703-1770)在18世纪下半叶洛可可形式的最高峰時期的作品。裸露的年轻女性有着粉红色泽的肉体,以一种具有挑逗性的姿势俯趴在丝绒沙发上,这幅作品被视为情色艺术的典范,而画中女主角本人在作为布榭的模特儿两年之后(1751-1752),因画作送给当时的法王路易十五而于1753年成为路易十五的情妇。
两位穿着入时的年轻女性斜倚或躺卧在河畔的草地上,看似无奇,然而对观察入微的库尔贝同时期的鉴赏者而言则可采取到诸多线索:在河岸边的小舟上有一男士的帽子,表示两位姑娘并不是单独行动,而在前景中的女性则是宽了她的外衣,露出束腹,他们推断这两位姑娘应是高级娼妓,而她们在草地上的卧姿也表示她们的道德观极为松散。佐拉认为这两位姑娘是百货公司的店员,周末午后到塞纳-马恩省河边,吃过东西后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享受户外的悠闲。而出身伯爵的画家兼艺评家布鲁顿(P.J.Proudhon)则分析:前景黑色头发的女子充满热情,她将炙热的胸部贴在草地上,而半掩的双眼则令人产生情色的暇思……
在十九世纪的巴黎娼妓可以是衣衫不整,只为求一餐温饱的街头游女,或为了一时奢侈享乐的职业妇女,有执照的妓院中的公娼,也可以是在歌剧院包厢出入,有自己私人马车的高级娼妓。娼妓在十世纪与性压抑和伪善一并滋长,虽然在巴黎与其它西方国家的城市(例如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有教养的人士都不可避免的看到这个事实,但巴黎的艺文界对娼妓则可诚实而公开的谈论或讨论。
库尔贝的该幅名作为此提供了重要的题材。
从这张照片中,我们可以要想库贝尔作画时的状态。
我们看到甜睡中两位女性滑润的肌肤,美丽的胴体,但是以一个不太舒适的姿势互相纠缠在一起,这姿势显然是画家为了遮掩不需或不便暴露的部位而多少刻意安排的复杂而互补的动作。甜蜜睡梦中的二人斜倚的姿势及脸部的表情表达出爱情及肉欲的满足,金发女子倚偎在棕发女子左胸的脸颊则显得充份的慰藉与安全感,全画呈现了和谐的蓝色,粉红色及白色,色彩及笔触可与浪漫派大师布榭相媲美。
观察画中女性的表情及倦怠的姿势,我们可以想像她们是在一阵缠绵之后才满足的睡去。鉴赏家们的分析颇为一致:这幅画其实描绘的是女同性恋。库尔贝对女同性恋的性生活显然也有相当的兴趣与同情。在十九世纪法国巴黎这个充满享乐与纵欲的时期及地点,其实一点也不令人讶异。
这幅画同样描写两位女性同处的状态。1864年库尔贝将“睡梦初醒”送到沙龙参选,用了一个神话式的题目,但是,这显然不能挽救该画在道德层面上被退件的命运。库尔贝于是在同一年又将“睡梦初醒”成功地送往布鲁塞尔展览会,但是明眼的艺评家已看出这画中包含著同性恋者间的情结。
当时法国社会对女同性恋较能接受,即使在极为保守的英国,对男同性恋则甚至立法反对,文学家王尔德即因此被判有罪,然而对女同性恋却甚至视为合法,这可能与当时的英国维多利亚女皇有关。在左拉的小说《娜娜》中,巴黎即有不少地方,女同性恋者可以在此相见,调情,甚至公开互相拥吻。其他如巴尔扎克,波特莱尔,高提,乃至皮埃尔·罗依及柯列等人的文学中,女同性恋也常被用为主题。
而在男人眼中的女同性恋常与娼妓有关。因为在妓院中的女性常需互相寻求慰藉,罗得列克就观察到妓院中女性间的亲密关系充满了高尚的温情及相互间的爱怜。因此库尔贝在画作中重覆出现这主题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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